平凹的《坐佛》
王新民
《坐佛》是贾平凹的一部散文集,自年出版后,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的影响。至今仍有人问我这个“策划”人有关这本书的编辑出版情况,或打问何处有卖甚或向我索要此书。对此,说实话,我已懒于奉告,亦爱莫能助,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泛心头。
大约是年春节前后,鉴于那几年的贾平凹写了不少散文、随笔,并有不少答记者问,或与编辑、读者的通信,或与文友的谈话,这些对广大读者了解众说纷纭、褒贬不一的贾平凹及其作品显然都具有释疑解惑的作用,亦可作美文欣赏。遂产生了编辑一部贾平凹散文随笔集的念头。告之平凹,平凹谦辞,认为写得不多,缓缓再说,再说这几年散文出版热,他的散文集也出得有些滥。对此有同感的我从此放下这个话题不提。
一晃半年过去,平凹已陆续在广东《家庭》杂志上发表了6篇散文,大有开辟专栏之势,一时影响甚大。其他书报刊也选载了他的一些随笔和采访答问录。甚至一家出版社出版了名为《四十岁说》的平凹随笔集,虽编得仓促,且薄薄几万字,却如一股清风吹遍盛夏古城的书市书摊,又一次掀起贾平凹散文热,使贾平凹散文鹊誉再起。
冒着酷暑,我来到平凹家,谈起他的散文新作的影响,建议他将这两年的新作好好选一本,同去的孙见喜快人爽语,提出由他责编,在他们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。在坐的某书店黄经理也附合叫好,并乐于承担此书的发行和销售。也许碍于众人情面,不好推辞,也许缘于身体康复,心情好转,平凹出我意外地首肯了此事,并委托孙见喜和我收集编选。
随后,我和孙见喜分头收集了两年来平凹在报刊上发表的散文随笔,还找出了平凹未发表的新作或旧作的复印件,如《我所认识的几位编辑》,虽是旧作,但未发表,是上海的唐铁海先生提供的。整理之后,拟了一个目录,请平凹过目,平凹对目录及文章做了调整,又补充了一些遗漏的新作和答问谈话录,还把一篇刚草就墨香犹存的《游笔架山》加入其中,后来,应约把和《三秦晚报》(后改称《三秦都市报》)记者的答问录作为代序,把他在陕西文艺、书画、企业等各界为他举办的创作20周年纪念会上的答谢辞作为后记。并斟定书名为《坐佛》。
当年秋末冬初,《坐佛》就面世上市了。我得到几本样书,很快就被一要而光,后来又或蹭得几本以应付亲朋好友。有的看后很有启示,与我交流;有的对阙漏表示遗憾,希望再版时补上;西安仪表厂的施金昌厂长看后在扉页空白处留下数百言的读后感,反映了企业家(儒商)与作家的共识和同感。平凹对《坐佛》的编选和设计满心喜欢,对编校和印制质量也较为满意。他还讲,他的样书供不应求,除亲朋文友反映普遍良好外,一些评论家和读者也来信或著文表示肯定甚或赞美。因小说近作受尽訾议和非难的平凹说起这些不禁露出欣慰之色,绽开开心之笑。
不幸后来,因该书出版、样书及稿酬中一些问题和误会,弄得作者、编辑和发行者之间颇不愉快,连我这名不见经传的策划也莫名其妙被扯到里边,惹得蝉鸣鸦噪。惟有学佛不语,默雷止谤。只因近日受托为某领导兼文友讨得一本连我自己也未讨到的精装《坐佛》,不禁勾起病体中的思绪,且一时心潮难平,遂援笔录之,以自慰娱人,并请方家指正,读者明鉴,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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